一年后。
自从废帝退位后,新帝萧景珩继位改元永和。
他登基这一年来,勤政爱民,任用贤臣,改革制度,修订律法,获得朝臣和百姓的盛赞。
唯有一点,新帝登基一年多,却始终后位空悬,别说妃子陛下身边就连个婢女都没有。
为此朝臣不停地上谏,请求陛下选秀,却都被萧景珩给驳回。
这一日,因着朝臣再次劝谏,萧景珩一怒之下将那些上谏的朝臣全都贬出了京城。
御书房,时不时地传来几声轻咳。
秦慕言看着候在门外的太监手里端着的药,他接了过来伸手推开了房门,只见御案前的男人正在批阅奏折。
而他脸上透着疲惫和沧桑,两鬓上的发都白了些许,明明他才二十多岁的年纪。
秦慕言瞧着心疼,他将手中的药碗放在萧景珩的面前道:“把药吃了。”
萧景珩看了一眼那药,前几日他染上了风寒,因为操劳一直没有痊愈。
他也不说话,端起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批着折子。
这一年来,萧景珩就是这么过来的,他用政事来麻痹自己,不容自己有丝毫的停歇。
生生把自己熬成这样,若是宋时薇瞧见了,不知该有多么心疼。
可是……
想到宋时薇离京一年多却依旧未能解得了身上的情毒。
再等下去,也不知道萧景珩还撑不撑得住?
他叹息一声问道:“北冥有消息了吗?”
萧景珩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拿起桌上的锦盒将其打开,只见里面厚厚的一沓都是信笺。
卿卿回到北冥后,夜浔安每隔半个月就会给他传一封信,告诉他卿卿的近况。
然而等了一年,他还是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结果。
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卿卿的情毒已经发作得越来越慢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在慢慢地将他忘却呢?
而他自从登基后便寻名医,让他们研制情毒的解药,却始终没有结果。
秦慕言见萧景珩不说话,他道:“要不我去一趟北冥吧?
我妹妹被夜浔安拐去北冥,一直不放她回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食言?”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