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废了他们母子,大抵是还念着她父兄当年为国捐躯的衷心吧。
只是不知道父兄的命,还能护他们母子多久?
她儿子也是不争气,之前因为卷入科考舞弊一案已经伤筋动骨,如今又闹出三十多条人命,也是不让人省心。
焦躁地等了好一会后,太子终于来了。
见自己的母后正跪在地上,太子心下不由得一惊。
他忙敛住心神跪在母后身边道:“儿臣见过父皇。”
惠帝不怒自威,冷冷的声音道:“说说看吧,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忙道:“儿臣是冤枉的。”
“冤枉?”
惠帝猛地将手中的折子砸在桌上道:“那婢女浑身是血跑到大理寺报案,最后都搭上了自己一条性命,你说你是冤枉的?
她一个婢女为何要冤枉你?是不是要朕把证据摆在你的面前,你才肯承认?”
惠帝说着,将桌子上的折子砸在了太子身上道:“说,你今日早朝告假是做什么去了?昨晚又在哪儿?”
太子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他道:“父皇息怒,儿臣昨夜是在西山温家别院。
只不过同温小姐私会的不是别的男人,而是儿臣。
儿臣和温小姐经常私下相会,昨夜一时忘情越了雷池。
儿臣醒来后自知做了错事不敢隐瞒,所以派人去请了镇国公前来,想同他商议婚事。
许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不愿儿臣迎娶温小姐,这才设了这么一场毒计,先是污蔑温小姐与人私通,再是嫁祸儿臣杀人放火。
只是那报案之人已死,温家别院的下人也没有一个活口,儿臣百口莫辩,只能自证!”
惠帝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要如何自证?”
太子道:“儿臣打算迎娶温小姐过门,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让流言不攻自破。”
“呵。”
惠帝讥笑一声:“你为了脱罪倒还真豁的出去,这么大一顶帽子都甘愿戴在自己的头上,看来朕还真是小觑了你啊。”
太子听着这话吓得心惊胆战,很明显父皇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清白。
孙皇后见状忙解释道:“陛下,若温小姐当真与人有染不清不白,太子又怎会愿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