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惦记家中妻儿,不想从军了,放下武器,你就是老百姓,想回家就回家,咱们绝不拦着。”
何大力粗声大气,一口的大白话,偶尔还会夹上几句粗话,可是在士兵们听来,反而觉得心里踏实。
整个上午,何大力都在喊,喊着口干舌燥,就喝上一壶水,然后继续喊。
吉小敏又从暗道里跑了出来:“大当家,城里打起来了!”
何苒微笑,递给他一只鸭梨,吉小敏咬了一口,甜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他用衣袖擦了擦。
“武成前的部下得知开州王父子死了,就去给武成前报信了,武成前虽然受伤,可没有伤到脑子,他一听就急了,让他儿子领兵出城,把开州王父子的人头抢过来。
可这一调兵才发现,他竟然调不动了,他受伤也不过几天,孙文炽就夺了他的军权。
武成前虽然调不动开州军,可他自己手下还有亲兵,再说,他领兵多年,他虽然现在无权调兵,可是那些将领和士兵们却还是他的人。
武成前的儿子到军队里一说,军队里就闹开了,士兵们这才知道,他们爱戴的武大帅竟然被夺了兵权。”
何苒哈哈大笑;“武成前兵变了?”
吉小敏点头如捣蒜:“对,这叫兵变,我还想说造反呢,这是兵变。我出来的时候,武成前的儿子已经带人包围了王府,叫喊着让孙文炽和他爹出来,还说孙文炽假冒皇室子弟,其实他就是孙长史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周氏子孙。
不过,那孙文炽和他爹硬撑着没有出来,这会儿武成前的儿子八成已经带兵冲进去了。”
何苒对小梨说道:“告诉何大力,武成前父子若是投诚,我必委以重任!
另外,周相父子,也当厚葬!”
不说别的,就冲着武成前躺在病榻上还要来抢夺开州王父子的脑袋,何苒也敬他是个英雄。
何大力骂阵已经有经验了,何苒的命令一下,何大力立刻就换了口气,也不骂娘了,也不讲粗话了,口口声声都是对武成前父子的敬重,并且许偌,会给予开州王和周灯以厚葬。
何大力苦口婆心又念叨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紧闭的城门终于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