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要哭出来了:“祖宗,姑奶奶,你跟着咱回去行不行,有事咱当面讲,不比去衙门要强吗?”
“当面讲?你们家的大太太都把我轰出来了,我还当面讲,讲你爹的脑瓜壳啊!”
黄豆和红豆:“讲你爹的脑瓜壳啊!”
来人抹一把脑门上的汗:“你也说了,那是大太太,可咱们何家当家主事的是大老爷啊,这会儿就是大老爷请你们回去谈的,咱们大老爷那是进士出身,天子门生,一言九鼎,不,是十鼎,十一鼎!”
这时,已经有围观的百姓听到动静,追过来看了,黑妹傲然一笑,冲着四周拱拱手:“本人黑妹,这是我的兄弟黄豆和红豆,何家的何大老爷说要把我们应得的二千两银子还给我们,让我们进府拿钱,各位父老乡亲,我们今天就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若是半个时辰后,我们三个没能从何家全须全尾走出来,劳烦各位叔伯大爷,婶子大娘们去衙门里面报个官,就说有三个可怜的少年人,被何家活活杀死了!各位,黑妹、黄豆、红豆先行谢过啦!”
黑妹再次行礼,带着红豆和黄豆,昂首挺胸,向何家走去。
一只绿鸟从头顶飞过,空中飘过八个字:“为富不仁,天理难容!”
围观众人恍然大悟,对啊,何家的行径不就是为富不仁吗,对啊,天理难容!
“虽说那几个小孩都是外乡人,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何家把人杀了吧,走,跟着一起去!”
白狗的唢呐还在吹,如泣如诉,黑妹三人虽然进去了,可是何家门前的人却越聚越多,有人愤怒砸门:“怎么没动静,是不是在分尸?”
何大老爷头晕脑胀,派出去的人把外面的情况说完,他也想像老娘那样晕倒,晕倒多好,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他不能晕,他还要挺着,因为这件事和他息息相关。
他只好让人把阎氏找过来:“你那里还有多少银子?”
“没有,我又不管家,我没有银子。”别以为她是长媳就有管家权,老夫人对三个儿媳全都不信任,她自己又不想管,所以三个儿媳每人三个月,这个月轮到二太太林氏了。
“阎氏!”何大老爷怒吼,阎氏手里会没有银子,笑话。
“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就想让我官声受损,仕途无望是不是?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恶毒!”何大老爷咬牙切齿。
阎氏让他气得发抖:“你现在说我恶毒?我给你生了两儿两女,你说我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