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牲畜等活物与那些货物不同,路上耗的时间越久,我们所要承担的损失就越大!比如这些路上要吃的饲料、饮用的水,以及马夫的工钱还有损耗等等。最严重便是发生病疫,一旦途中沾染,必是全军覆没。所以,就算明知格诺萨河危险,很多商人也会选择冒险穿越。”
这让宋连荷想到了古丝绸之路的夏塔古道。
“奎琅兄如今作何打算?”
“我原本是想永东王能出手相助,结果他却翻脸不认人,还要讨回当初付的订金,完全不顾我的损失!”提到这里奎琅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他一再求我,还主动提价,我们也算合作多次,他是老主顾了,我这才决定铤而走险为他押送这一趟!”
他叹息一声,自责道:“也是我贪心这项大生意,不惜搭上我的全副身家,为他在巫杞国内搜罗来最优秀的战马!结果出了事,他竟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宋连荷听罢,很中肯道:“奎琅兄倒是没有说错,是你的贪心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永东王是什么人奎琅兄应该很清楚才对,如今大承要讨伐豫州,他在这个节骨眼找你买这么多战马,奎琅兄就不曾怀疑过?”
奎琅看她:“小姐的意思是……”
宋连荷缓缓道:“即使这些马如约交了货,余下的银钱,奎琅兄也未必能拿到。”
奎琅倒愣住,“他怎么敢……他就不怕再也没有人和他做生意了?”
“……若是连奎琅兄也出了事呢?”
奎琅倒吸一口凉气。
半晌,他又不说话了。
“所以,马虽然没了,但奎琅兄可以全身而退,这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奎琅重重叹口气,“宋小姐说得是。”
就在奎琅准备就此认命后,宋连荷突然又道:“你刚才说,马被格诺萨河的匪徒给劫了?能详细展开地说说吗?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奎琅不解,“宋小姐为什么要找他们?”
宋连荷笑了,“丢了东西,自然是要再给抢回来啊!”
“可是……可是这如何能抢得回来?那些人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啊!”
“巧了,我也是个恶人,我在陵安的名声也是一片狼藉!”
面对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奎琅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拿她与“恶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