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兰儿啊!你知道那是多少嫁妆吗?我还想留着以后给你弟弟做聘礼呢!”
“娘就不考虑我吗?若我占用宋连荷母亲嫁妆一事传出去,我又该如何自处?”
“谁会说出去啊?你少杞人忧天了!”
“是啊,谁会说出去?翎王又是怎样知晓的?”
柳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可任宋郗兰怎么说就是不退还,最后直接称头痛把她给赶了出去。
宋郗兰当真是身心俱疲。
柳氏将钱财看得极重,她若不松口,谁都别想从她那抠出一个子儿来。
这时,田嬷嬷出来,劝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些年将军虽然对咱们翠叠不错,有好吃的好用的也都先仅着咱们。可这陵安城不比别处,这家娶妻了那家生儿子抱孙子了,都是人情往来。夫人没有背景,初来时被那些大户人家的瞧不起,她只得每次都备下重礼以示诚意,这才让人高看几分。几年来,人情就是这样积攒下的。可这些钱财从哪来?都是依靠先夫人的嫁妆撑着,还有小姐这些年的花销,旁人家姑娘有的,不论多金贵小姐也都有!再者,先夫人的嫁妆都已花去大半,若真的追究起来,恐怕小姐也没办法置身事外啊。”
宋郗兰回过头去看田嬷嬷,冷声道:“恐怕,就算我想睁只眼闭只眼,也没用了。”
“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要你跟翎王吹点枕边风……那还不是什么都听小姐您的?毕竟,您与王爷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还不是您说什么王爷便听什么……”
宋郗兰面色微变,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田嬷嬷掀帘进屋,柳氏忙问:“她怎么说?”
“小姐什么也没说……”
“这个白眼狼!”随即又阴沉沉恨声道:“什么女神医啊,这么大架子!”
略一沉吟,她招手叫来田嬷嬷,“你多带几个人……”
田嬷嬷迟疑道:“夫人,这样好吗?听说她还进宫给贵人们医治过……”
“那又如何?她也不过就是个大夫!我是堂堂二品命官的夫人,我的话,她敢不从?”柳氏如今是等不了,请来几位大夫都说,这胎难保,随时都有小产的风险!
这孩子得来不易,柳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