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馆对面的茶舍,因着行医馆的缘故,生意也好了很多。
二楼雅间,宋连荷给自己倒了茶,“翎王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对面,周君临一袭白衫,外罩一件青色斗篷,明明看上去是一张温和随性的俊美面容,唯独在面对她时,竟是冷漠。
之前的宋连荷为此还曾暗自垂泪,现在的她可不在乎。
“今日一早,宋府差人过来请你去给宋夫人诊病,你为什么不去?”
宋连荷抓了把瓜子,抬眸看他,好笑道:“你是来替宋郗兰兴师问罪的?”
周君临继续冷声道:“宋夫人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如今又身怀六甲,宋将军此刻正随军征战在外,为人子女,就要替长辈分忧。”
啪。
一把瓜子扔回到盘中,好些都溅到他身上。
“既是如此,翎王殿下坐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要替长辈分忧吗?那便带兵出征啊!上阵杀敌啊!该做的事不做,却有闲情逸致跑到这来掺和别人的家事?”
她没给周君临面子,起身就要走。
“站住!”
周君临厉喝。
宋连荷站定,转过身,眸目清冷:“翎王殿下,我已嫁与你王叔,你不叫一声‘婶娘’也就罢了,还敢再对我大呼小叫?你是不把我夫君放眼里,还是无视规矩礼法?”
周君临一愣,面色渐渐变得难看。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似是隐忍,“你一定要这样与本王说话吗?”
宋连荷冷笑,一双美眸泛着寒光,“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宋郗兰母女,那就走好不送。”
“不是!”
见她真要走,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连荷!”
宋连荷好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甩开他,“翎王殿下,请你自重!”她马上退离两步,眼中曾经的爱恋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避嫌,是警惕。
“还有,翎王还是叫我一声擎王妃,免得被误会我与你相熟,坏了彼此的名声。”
周君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唇角无意识扬起,再抬起头时,神情覆着一层戾色,“自重?你时常设计本王与你独处、又假借摔倒扑进本王怀里、或是刻意勾引本王时,可有想过自重二字?”
“……”
这些都是她曾经干过的事?!
宋连荷也是无奈到了极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