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宋连荷倏尔抬眸看向宋郗兰,表情无辜得很,轻声道:“姐姐这么说那才是让娘娘和诸位夫人误会了呢~平日在府里,我哪敢说这样的话啊!之前姐姐过生辰,我不过就是请出母亲牌位,想她跟我们一家人一起热闹热闹,毕竟,那日也是她的忌辰。可是结果呢?那日后便换来父亲的一通家法,姨娘与父亲伉俪情深,怕父亲受累便夺过鞭子代为执行。别看姨娘平日里娇弱得手不能提,打起人来却是真的疼,我这背上留下的疤现在还未痊愈呢~姐姐说说看,我哪里还敢提母亲的事?今日这是见着皇后娘娘了,我觉着亲切,就像见着了家里的长辈,感觉多了依仗和靠山,一时便忘了场合、失了分寸,多了句嘴,还望娘娘恕罪,是连荷妄言了。”
她说着便深深拜下。
话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宋连荷也不在乎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直接就将宋郗兰生辰宴的事抖了出来,还有自己挨鞭子的事,总之她就一个原则,你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曹莺是怔了老半天,最后就差激动得拍大腿了!
漂亮!
这番话言辞恳切,又有事实作为充分依据,整个陵安城都传遍了!更何况,在场的就有当日去过将军府的,作不得假。纵使宋郗兰巧言令色也没办法替自己喊冤!
就像在印证她的想法,有人小声道:“那一日我也去了……确有此事。”
房秀姑姑也低头,在淳德耳边低语几句。
淳德蹙眉,“你是说,那日也是束娘忌辰?”
“回娘娘,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