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瑾被带到江玉儿面前时,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冷静。然而,面对江玉儿那充满疑问和期待的目光,东方瑾的内心却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不管你是暗探也好,是杀手,是刺客都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不要再欺骗我了。”江玉儿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东方瑾默默地看着江玉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玉儿,其实……我本名叫东方瑾。”
“东方瑾,好啊,真是好,你一个堂堂黑月国太子竟然甘愿在我身边做一个小侍卫,实在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难怪你口出狂言要以江山为聘,莫非打的就是谋夺我江山社稷的如意算盘?如此处心积虑、心机深沉,当真是令人心寒齿冷!”江玉儿原本温柔如水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如刀,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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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瑾闻言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解释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起初或许尚有此念,但如今却再无非分之想。我深知自己对你有所隐瞒,但若不如此又怎能顺利潜入这戒备森严的王宫呢?换作是你身处同样境地,难道不会做出相同选择么?”
看着江玉儿那愈发冷漠的神色,东方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与失落感。
“休得花言巧语狡辩!事到如今你已被胡闻柳识破身份,他必然也知晓了你的真实来历。他之所以缄默不语,多半也是担心牵连自身罢了。快说!你们二人是否相识?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气氛诡异,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瞒着我!”江玉儿步步紧逼,不肯善罢甘休。
“他,他绝不是什么胡闻柳!他其实是七皇子东方寒啊!只不过是乔装改扮、隐姓埋名罢了。”东方瑾毫无迟疑,一下子便将真相道破。
“你们这些人啊,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欺骗于我?如今你真实身份已然败露,那胡闻柳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方设法折磨于你。倒不如由我来送你一程,也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这是如梦散,服下后便会无知无觉,再无痛楚可言。”江玉儿随手一抛,将一个瓷瓶扔到了东方瑾面前。
“玉儿,没想到你竟要杀我灭口……呵呵,当真是滑稽至极!以你的能耐,若真想保我周全,本应轻而易举才对,但你偏偏选了这条路……”东方瑾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瓷瓶,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我不想让你有痛苦,我会把你的尸体送回黑月国,让你可以落叶归根,咱们就两清了。”江玉儿转身背对着东方瑾,不忍直视他的眼神。
“好,是我欺骗你在先,而且我们的身份终将会有这一天。如果我能侥幸活下来,下一次见面,我们就会是敌人了。”东方瑾拿着地上的瓷瓶,一饮而尽,随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香冬,你去把他的尸体送走吧。”江玉儿转过身去,缓缓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尽的哀伤和眷恋。她默默地注视着东方瑾那失去生机的面容,仿佛想要将他最后一刻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香冬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江玉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默默地抬起东方瑾的遗体准备离去。
江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痛,强迫自己迈出脚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在离开房间之前,她再次回头望向东方瑾,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东方瑾服毒身亡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胡闻柳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个怎么可能?消息是不是有误?”
小太监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答道:“回殿下,千真万确啊!陛下亲自揭穿了那个假冒上官慕的人身份,然后陛下龙颜大怒,当场赐予一把毒药,结束了他的生命。陛下终究还是心慈手软啊……”
胡闻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暗自思忖,如果让父皇知道东方瑾是因为自己的出卖才丧命的,那么自己恐怕会面临极为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胡闻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贯穿全身。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拳头。此刻,他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