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从修炼状态下缓缓睁开眼睛，从凤歌进入莱山仙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她的存在。

“为师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来找为师。”坐在扶风对面的琼华神君缓缓开口道。

扶风轻抿了抿薄唇，若有所思地说道：“她知道在我这儿什么也问不出来，所以索性来找师父你了。”

“话说回来，你真打算什么都不告诉她吗？”琼华神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她冒险跑进死亡之域，大概也是为了去北斗星域寻见羲月神君，向她问清楚你的事吧。”

“我知道她是因为我才进入死亡之域的，可师父觉得我应该如何向她开口呢？是告诉她，我将来可能会因为她而死？还是告诉她，她的神格有可能在几十年后破碎？”扶风淡淡的问道。

琼华神君听言，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关于你的命运轨迹，羲月神君和为师至今还没有完全参透，所以……”

“师父，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凤歌，我的命运轨迹又将如何？如果结局是一样的，那我和她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扶风低眸喃喃道。

“风儿，你这话是何意？”琼华神君蹙眉问道。

扶风抬起头看向对方，面色平静，“师父，你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起的梦境吗？”

“嗯，记得，那天你话还没说完，就急匆匆走了，风儿，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扶风闭上双眼，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良久，他才徐徐说道：“那些画面在凡界的时候就曾在我梦境里出现过，不久前，我又梦到了同样的画面。”

说到这里，扶风的眼底隐约闪过一丝复杂，“我梦见自己被阡落夜的魔剑贯穿了心脏，甚至于，在梦境的最后，我好像真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琼华神君皱了皱眉，“风儿！为师不许你胡说八道！”

扶风轻摇了摇头，“师父应该知道，我从不轻易做梦，一旦做梦，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就很有可能成为现实。”

“……”琼华神君看着扶风，脸色变了又变，“可你说的那些画面，为师在占星时从未见到过，或许，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嗯。”扶风垂着眼睑，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我也希望那只是一场梦。”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为师会想办法弄清楚这件事的。”琼华神君缓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