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年过五旬,连月以来高强度的军事压力,军中大小事要他决断,他不能将好不容易说动让各氏族聚集的兵力给弄散。
小主,
他压住想要破口大骂对方粗浅无知的话,语重心长地道:“景将军既知秦国贪得无厌,那他所要何止三晋啊。”
昭氏将军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把小肚鸡肠的政治权术拿来说,“若秦国敢开战,秦王就不怕他女儿被杀?”
此言一出,项燕更是无言以对。
他们哪里是来准备出兵抗秦的,纯粹是朝中之人为了摸清他所站的阵营的。
公子负刍虽死,但其党羽若仍在,他们知道嬴荷华做了什么,多数人不会对秦国抱有好感。
芈犹典型是老贵族一党,乃是亲秦一派。
项燕夹杂其中,他为难至极。
恰恰这时候,嬴荷华不避讳地多次写信,那些冠冕堂皇之言无非是秦国的表面功夫。
项燕看都没看。
——
行宫
月色洒在美人绝色容颜,倾泻出她绰约昳丽的身影。
阿枝取下她发鬓上的满头珠翠。
“公主,发给代地的帛书没有回音。”
“无妨,这才刚刚到淮水,距离寿春还有半个月。还有点儿时间给赵嘉。”
许栀思道:“项燕将军此时不正在淮水之际。他一信不回,楚军之中意见定不统一。”
许栀凝神盯着手里这卷帛书,已经看了有两三天,她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里面并没有写机密之事,无非是密阁近来汇报去咸阳的一些交接。偏偏范增还表现得那么神秘。
许栀偶然想起赵嘉当年在牢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