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她侧过脸,看到羊皮上的字迹。
添名在上,要他与韩地划清界限,这何尝又不是枷锁的累加。
说来算去,如果秦不一统,他原本可以安安乐乐地继承他父亲的相国之位。
原本他失去所有,遇见刘邦,奇谋断术,从赤松子游,未尝不是张良想要。
秦国毁了他的国,她将他困在秦国,失去自由。
许栀始终觉得,她欠他一生际遇。
许栀还在给他递那张羊皮,“如果,交易能让你感到心安。我可以给你。”
“交易?……公主是说,一直都是交易而已?”
她被他锁住喉颈的时候,她颤了一下,显然害怕地垂下了眼睫。她再抬眼的时候,往日的凌厉此刻演化为了柔情,任由他嚣张。
“子房,我的心里只有你。可秦国公主心中没有办法只有你。你知道吗,墨柒和我其实很相似,但不管不问,我做不到。”
张良四肢百骸都感到了痛苦,但意识却是如此清醒。
张良整个人已经到达了临界的破碎,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从颈侧挪到了她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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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出现了幻觉。
只觉她的眼睛纯良无害,满怀对他的情意,像是杯盏上晶莹透亮的葡萄,只要他去尝,就能知晓她的美味。
唾手可得的良方要他的道德委屈给欲望,劝解着自己屈服。
“荷华可是真心?”
许栀被他锢得有些呼吸不畅,她搂住他的脖子,攥了他肩上的衣料。
“如果可能,我希望是你愿意爱我,而不是你要我。”
许栀把他按在软榻。
“荷华……”
“看来是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