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爹爹,娘亲还给我!”
李左车这次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砸在郭开身上,让他不住咳嗽。
许栀蹲下,摸了摸他的头,用手巾擦去他脸上的泪。
“左车,你是个男子汉,看见你好好地,你父母都会感到高兴。至于他,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可愿信我?”
李左车看着她,又张望了四周的牢狱,点了点头。
“阿枝,你先带他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李左车走后。
郭开松了口中的布,开始沉沉笑道:“还以为公主是打算让那孩子杀了本相?”
“原本是想的,但我觉得丞相此时还有些作用。”
“呵,公主是担心你父王知道,你敢妄动我吗?”
“这倒是不会,不过我见丞相一事是得了廷尉的许可,丞相您现在想要说些什么事情,的确可以先同我讲清楚,你也看到了,李监察在此,自然等同于朝臣所言。”
“分明是在诓骗我所言中有多少赵都王玺所在,我不交出王玺,你能奈我何?”
“赵国已亡,玉玺真假,你觉得秦国当真在意?只消在府库中找到工匠所画图纸,花上一日先请人雕刻个一模一样的又有何难?”
郭开属实没想到嬴荷华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玉贤乃是秦王所要,你怎敢作假?!”郭开这下着实有些慌了,玉玺乃是他所挟的底牌,可嬴荷华不把这个当回事。
他转而盯着李贤,“据我所知,你父亲可是得了秦王之令,要他把赵国玉玺奉上,你们敢阳奉阴违?这是作假!作假!”
许栀闻言,看了李贤,“丞相所言是真,但还请监察告知丞相属实的情况。”
李贤只点头道:“公主所言不假,臣与父亲已同公主商议好。”
郭开顿了顿,喉腔中有一股血气往上涌,口中浮出白沫,“你,你们给我下了毒?”
许栀笑了笑,“我的确才答应了左车,为他家人做主。不过下毒之事,我倒是做得没那么快。李监察医术高明,或许精通此道。”
“好了,我劝丞相还是少说些话吧,也不知道是鸩酒还是断肠草。”许栀不耐烦地说道。
她淡淡扫过郭开,“我与丞相没有什么过节,想来丞相当日在古霞口还曾为我狩猎取乐。不过李监察说他在邯郸八日,受尽折磨。”
郭开一听,确然如此,嬴荷华还记着狩猎的事情,他根本没想到他会被毒死?这样潦草地被毒死?!分明他还有那么多的秘密可言。
“公主!公主救我啊!公主救我,我便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公主!公主可凭此在你父王那里拿到更多的东西。”
“噢?”
郭开口中已然在吐血,他没感觉到有强烈的疼痛,但就是一直在流血,黏腻的液体沾上他的衣服,他开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