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吱呀一声,蒙恬将郭开从后门带了出去。
李贤坐在矮一级的席案,她站在他的面前。
“我就没见过这般自己打自己的……你也不知道同我通个气?”
许栀没好气地说着,曲肘斜手,取一点药膏,给他往脸上抹。
他是真不知道轻重?
她知道这是取信于郭开最快捷的办法,但她还是觉得有些过头了。
“此伤事小,公主不必如此。”
李贤觉得顶多她会感到震惊之余,不过软言细问何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他哪能想到她会亲自来给他上药,且行为举止是不容人退却的直接。
这点伤根本不需要上什么药,他好像既恪守着为臣的规矩,又已经逾越了本分。
只听她颇有些居高临下道:“你说我伤害自己,你不也一样。不是总常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默默看着她,然后她鼓起腮帮,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呼呼地吹了吹。
许栀一边蹲下来去盖药箱的盖子,一边望着他,换了现代语言,”郭开回赵有几成把握?”
李贤回答她道:“不出三个月,赵国会把郭开交到你的手上。”
他说话不甚扯到了口腔内壁一处快被扯破的地方。
蒙毅则看到了一幕让他越发搞不清楚状况的画面。
小公主用指尖揩去了李贤嘴角的血迹,没听到李贤说了什么,她对他浮出一个笑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公主。”
蒙毅的声音打断了谈话。
“蒙大人,人怎么样了?”许栀问。
“所幸还顾念着公主的身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可他竟向臣强调日后多要几个女姬。”
……
许栀黑了脸,忍不住直接把话说明了,“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