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开心当然兴高采烈啦,难道要哭丧着脸?”少东就是这么口直心快。
火生把被子从水里捞起与少华各执一头向相反方向扭干,晾在院子里的竹杆上。晾完被子,回头对少东说:“打工真的很辛苦,每年年初几就坐大巴上去,年尾才回家。坐大巴都要坐八九个钟,我姐又晕车。每次上去,我妈都做好吃的,可是她到上去的前一天晚上就没胃口,只是意思一下尝几口。到上去的那一天下午两点多钟就开始洗头,洗澡,四点左右吃饭。我妈总往她碗里夹菜,让她吃饱点,坐车辛苦,又这么早吃饭,晚上会很饿。她往往只吃一半就不吃,说是怕晕车!我妈每次送她坐车回来都要哭,说苦了孩子,做妈的没用。”
少华听到这些一时心塞,仿佛火生说的是他自己的姐姐那样。叹息道:“想不到打工也有这么多的无奈!”
火生点头说:“嗯,打工赚的是血汗钱,我姐是在台商开的制衣厂做,她厂里的标语就是‘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有时加班到零晨两点多钟,吃东西洗完澡都零晨三、四点了才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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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咂舌道:“这样的钱真不是那么好赚哦!”
说话间,德婶从外面进来,笑咪咪地说:“姚老爸的两位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你们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少华他们向德婶问好后说:“前段时间要去砍树,现在放假了,来玩下。”
德婶手里拿着一捆簕古叶进来,在堂屋里坐下,准备用小刀削去上面的尖刺。少东问德婶:“割这么多簕古叶回来,过年要包很多粽吗?”
德婶边削刺边说:“是啊,包多点,文英回来过年就可以吃,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