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托克抱着莎拉的脑袋,看着她安详的脸庞,沉沉说道:“是我害了莎拉。”
“……别这么说,莎拉远离标记地就会死,我们都知道,她自己也知道。”
麦克斯摇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入侵者的数量太多,我们根本守不住博朗镇。钢岩也不会让赫默族承受重大伤亡,莎拉大姐留在旅馆也难逃一死。巴托姆的意思是让莎拉大姐掩护其他人逃跑。他没有明说,但莎拉大姐肯定是默许的。这恐怕也是巴托姆决定独自断后的一个原因……这该死的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维尔,我应该谢谢你…….发生过的事情不能重来,但你至少弥补了莎拉大姐的遗憾,慰藉她的心灵,让她体会到作为母亲的快乐。这对她很重要,非常重要。”麦克斯诚恳地说道。
维尔托克感觉有液体滑过脸颊,举手擦了擦,一滴泪珠凝在指尖,他不禁看着自己的手指愣愣出神。
我这是流泪了?
为什么会流泪,我明明不悲伤。
……我的心里只有愤怒!
“麦克斯,你怎么样?”维尔托克甩掉手指上的眼泪,语气异常平静。
暗行猎手牵扯嘴角,算是得意的微笑,“后肩被战斗萨满刺了一刀。但我没让她们好受,我杀了一个,刺伤另一个……我的短刀上有毒。”
维尔托克轻轻放下莎拉,去检查麦克斯的肩膀,发现他后肩的伤口周围一片乌黑,摇头说道:“你的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