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没再做停留,转身准备过安检。
可刚一转身,方才寻找的人正,他直视着她的眼,问:“溪溪,在找谁?”
桑南溪极为坦然地开口:“看见你了,想跟你说声再见。”
她又说:“现在人也见到啦,周聿白,再见,还有,真的谢谢你。”
她还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周聿白轻笑了笑,说:“好,再见。”
可他的动作却并不如他说出口的话那般洒脱,他伸手勾住了她的指节,“溪溪。”
桑南溪忘记了挣脱,愣愣地扭头看他:“嗯?”
他说:“你不用回头,我总会来找你的。”
像是真印证了他所说的那句话,自从她回到宜城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前几个月那种相处模式。
来了又走,少有的,见上一面,聊上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那个被画上的句号硬生生被无限拉长,成了省略号。
有好几次桑南溪其实都想问,周聿白,要是一直没有结果,你是不是也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最后的最后,她只能问自己,什么是结果。
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一个所以然都没思考出来,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不了了之。
其实在很多年后,对于这段时间周聿白给出一个很明确的定义。
那段定义出自于李杳对他提出的一个问题,小姑娘那时候已经成功晋升为一名出色的记者。
不过,周聿白自然是不接受这类采访的,属实是李杳仗着桑南溪疼她,才壮着胆子问出口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心理。
她一改记者直截了当的问法,拐了几个弯才把真实目的说出来:“舅舅,你跟舅妈当年都分开了,你怎么又把人追回来的?”
她在此之前还问了长长一段话,周聿白就回了简短的四个字:
“死缠烂打。”
“哈?”
*
陈枳夏的婚礼定在十月,那个被金灿灿的黄填满城市的季节。
桑南溪评价说这个季节选得好,有热烈的红,璀璨的黄,就像她一样,是阳光又明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