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猩红的火星燃得指节隐隐发烫,周聿白这才掐灭了烟,屏幕上是正在拨通中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冰冷的女声响起,也并没有人接通。
车子缓缓开始向前移动,周聿白自嘲地勾起嘴角,闭目仰靠在椅背上,周身好似笼罩着一层浓雾。
拨开云雾,不过是个落寞的人影。
自作多情,念念不忘。
再睁眼,他的眉眼再次变得冷然,车子已经停在了会所楼下。
周聿白入座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他礼数周到地道歉:“我来晚了,伯父见谅。”
王屿哈哈一笑,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家人,摆摆手笑道:“你工作忙,不碍事。”
王屿问:“身子怎么样了?之前那场意外可是让人吓得不轻,琬沅急得眼泪都掉了不少。”
“劳伯父挂心,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
推杯换盏间,话题自然而然地引到不久后的订婚宴上。
老爷子正和王屿在谈订婚后正式婚期的事,门外却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声。
“我是我爸的儿子,今晚的家宴我为什么不能来!”隔着厚重的包厢门,也不难听出那语气中的掷地有声。
周聿白面色如常,甚至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还在回答老爷子先前的问题:“我没什么意见,这事您订就好。”
门倏地被推开,闯进来的男人跪倒在王屿的身边,看向王琬沅的目光面色惊恐:“爸,您救救我,我不想被她害死。”
王屿看了一眼周钧之,面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混帐东西,又在这发什么疯!”
王琬沅猛地站了起来,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挤出几分过于刻意的笑容:“哪儿来的醉鬼,今天是我没挑好地方,让各位长辈见笑了。”
一边说着,她朝着外面的警卫招手,“把人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