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间,桑南溪不自然地笑了笑,一秒的功夫就又神色如常,笑问他:“又从哪里听来的?。”
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避开视线,周聿白将她箍到怀里,捏住她的下巴,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冷声质问:“有没有?”
桑南溪面不改色,“没有。”
“桑南溪!”
她在这件事上出奇地倔强,试图拍开他的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问再多遍,我也是一样的答案。”
她回答得那么掷地有声。
剑拔弩张下,暖气熏得人的后背隐隐有沁出一层薄汗的迹象。
暖风吹入肺腑,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前一秒的温情脉脉在此刻荡然无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拍什么谍战审讯戏码。
分别都是有预兆的。
好比今晚,他们维持了许久的安静平和,终是一次次地被打破,一直到陷入僵局,独留一片沉寂。
下了车,她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按开家门,随手将大衣扔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就要上楼。
她不想和他吵。
周聿白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沙发边带。
“你松手,周聿白,你弄疼我了!”桑南溪一边喊一边想挣开他的手。
腕骨刺痛,那块皮肤已经见红。
他们俩重新在一块后,她第一回面对他挣扎得这么厉害,像是对之后即将要发生的质问,争吵有所预料。
这一回,周聿白没想给她冷处理的机会,强硬地扣着她的腰,越是挣扎就越是刺痛。
她痛得眼眶发红,瞪着他:“你松手。”
周聿白试着跟她讲道理:“讲清楚,就松手。”
桑南溪一听这话,偏过头,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倔样儿。
周聿白拧过她的下巴,目光凛然:“溪溪,说话。”
毫无回声。
周聿白心头冒出一股无名火,眼神越发的晦涩,他有些粗暴地挑开她系到颈脖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