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将叶片又重新扬向窗外,一如那日桑南溪所做的一般。
那些恩怨纠葛都隐在这风中飘远,只留下那份最诚挚的爱意。
一如当年初见那般,干干净净。
老太太说得那些他都知道,但却未在他心底溅起丝毫波澜,唯对这句,他没有一丝犹豫:“是,非她不可”
“一直没变过。”
从他认定她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是奔着要跟她过一辈子的心思去的。
吴盈秀年轻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但在周聿白执拗的目光中这一身气势也渐渐败落。
哪有能扭过自家孩子的。
她无可奈何地道:“你爷爷那儿我帮你稳着,剩下的路……”
周聿白接过话:“奶奶您放心,我有分寸。”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吴盈秀摆摆手,茶也不喝了,说着就要起身:“走了,省的在你这吃气。”
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声声“咚”响,蹒跚的步履已经很难再想象出年轻时英姿飒爽的模样了。
周聿白揽着她的肩膀,流露出幼时那般的亲昵:“奶奶,谢谢您。”
吴盈秀虽嗤了一声,但面色却好看了不少。
周聿白扶着老太太上了车,车子要开走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车窗又降了下来,朝周聿白招招手。
周聿白乖顺低头。
吴盈秀拎起的手到底没落在他脑袋上,只是面色不虞地说:“你身子虽说还年轻,总也得节制些,我问过医生了,那事儿至少一个月以后再说。”
今儿早上小姑娘那脖子被他给啃的,哪还有块好肉,手腕上还绑着绷带,保不齐也是他弄的。
这孩子自幼在他们跟前性子冷的跟块冰似的,哪能想到私下里是这荒诞样儿。
想到这,吴盈秀猛然提高了音量:“听到没有!”
周聿白失笑点头:“都听您的,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