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身上风雨的味道被冲散,原本冰冷的手心也在方才的悸动中转暖,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宽薄的针织衫下摆微微向上卷起,露出腰间的一小节软肉。
他扣着她的腰,手掌覆在那片白嫩的肌肤上,隐隐的滑腻,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灼热而生的汗液还是先前掌心残留的泪珠。
他哑着嗓子问她,深眸中暗含的光亮让桑南溪不由想起那些仙侠世界里祸患人间的男妖:“溪溪,你说我赌得赢吗?”
桑南溪垂下眼睫,夜色中,时间的每推磨一分,本就底气不足的人心思便就寒凉几分。
她揪着他衣领的手渐渐松开,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清冷又炙热,明明本不该同时存在的两种复杂气息,交融的时刻便勾起人心底埋藏最深的欲念。
她轻咬着下唇,指尖攥着他身侧的衣摆,说:“不用赌。”
她爱他这件事,不用赌。
窗户被初秋的凉风吹得轻响,盖住了那句几不可闻的回复。
周聿白黯淡的眼眸尚未回神,迟钝地问:“什么?”
桑南溪轻呼出一口气,指节攥得发白,好似已经没有再说一次的勇气。
她倏然抬眸看他,像是不愿再给自己退路般,唤他:“周聿白。”
他闻声抬眸,心中甚至毫无期冀,等待着她死刑的宣判。
可下一瞬,一道带着馨香的温软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比起方才的吻来说,只是蜻蜓点水般,唇瓣触碰了一下,就离开了,快到让人恍若如梦。
周聿白瞳孔微缩,心底的震颤让他下意识收紧了扣在腰间的手。
在那衣摆下,一道浅粉色的指印渐显。
桑南溪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疼痛,秀眉微蹙,刚要喊疼,他的指腹在她的腰间蹭了蹭,像是在向那处掌印道歉。
耳边却被热意吹得发痒,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不自知的笑意,嗓音暗哑得不成样子:“溪溪,再亲我一下。”
身后,是发烫的手掌,身前,是硬挺的胸膛。
一时间,她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进退两难。
见她不应声,周聿白的唇似是不经意般触上她的耳垂:“溪溪,你不是说过,亲人不能那样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