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好的翡翠手镯就被随意扔在了台面的一角。
桑南溪不太记得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浴室,只是伏在周聿白的肩上,往窗外望去的那一眼,已经天色渐明。
周聿白的电话响了又响,宋承良早就安排了车子到了楼下。
他捧着她的脸蛋亲了又亲,“溪溪。”
怀中的人已无力应答,原本白嫩的肩头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看着可怜。
她睡着的模样乖巧得不行,哪里还看得出先前张口咬他的横劲。
为了个镯子,又是凶他,又是咬他的,一个破东西,哪里值得那么宝贝。
若不是怕那玉碎了伤着她,先前就该把那镯子给砸了。
“先生,行程要推迟吗?”宋承良问。
周聿白帮怀里的人拢了拢被子,是真舍不得,只是现在的时间都是一分一秒挤出来的。
心急想让他早日断了念头的又何止他那岳父大人,棋差一步,都是满盘皆输。
有些事情他输得起,唯独眼前的这个小人儿,他是输不起的。
“十分钟后,我下去。”
怀里的人动了动,只是下意识地伸手臂去探他的额头。
他转而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问她:“跟我一块走好不好?”
他的贪念在这一刻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桑南溪迷迷糊糊睁了眼,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意识不清楚,却还是下意识的摇头。
露水情缘,本不该发生的,既然发生了就该聚了就散。
耳边的人轻叹了口气,呢喃低语:“溪溪,再给我些时间。”
房门开了又合,窗帘以已经被人拉上,不见天光,只有雨水随风拍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
酒店的最高层,风势太大,扰了人心。
桑南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浑身都酸痛得厉害。
酒店电话里传出服务人员亲切的声音:“桑小姐,周先生帮您准备的衣物与餐点现在送上去您看可以吗?”
桑南溪张了张嘴,嗓子嘶哑,只能‘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桑南溪咬了口小笼包,汤汁溢了出来,微甜,食物的香味让人的思绪渐渐回笼。
昨晚在饭局上喝了两杯酒,但不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一直很清醒。
清醒地沉沦,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