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突然想到:“他喝酒了,那些药能吃吗?”
宋承良:“我问一下医生,把可以用上的药告诉您。”
良久,宋承良甚至看了眼手机,电话还没挂断,只是有些细细碎碎地声音传来,大约是在车里找药。
桑南溪看着药箱里那一大堆的药,胃药、止痛药、退烧药……什么都有。
每一种药都拿小袋子封好了,一包包叠起来,有好几包只剩下个塑料袋,随意地被扔在扶手箱里。
桑南溪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上面开药的时间离现在也没过多久。
不知怎的,她握着那几个小塑料包,手就开始抖,眼眶泛出一种极酸涩的感觉,想要开口,却又跟堵住了似的都哽在了喉间。
桑南溪的声音极轻,她问:“他……这些年,总是生病吗?”
宋承良自知失言,或许是他见证了周聿白这一路以来的不易。
面对桑南溪,他怎么也撒不了谎,只支支吾吾地答:“先生这几年身子是比先前要差一些。”
他作为局外人,终究是劝不了太多。
最终,宋承良还是没去西山。
桑南溪缓了一会儿才说:“承良,你先好好过年,我这儿先给他吃了药看看情况,有需要再给你打电话。”
拿了药回房间的时候周聿白已经醒了,半倚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床头的灯。
周聿白见她进来神色微顿,却又有些失而复得的惊喜:“你没走?”
桑南溪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怕在明天的早间新闻上看到你。”
周聿白对于她夹枪带棒的话也只是一笑置之。
接过桑南溪递过来的药和水,他隐隐觉得她的面色有些不对。
周聿白扣住了她原本要抽走的手腕,将她拉近了几分。
桑南溪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扭过脑袋喃喃说了一句:“你又发什么疯?”
周聿白轻触了触她有些微微发肿的眼皮,“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