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是真,怜爱是真。
但没必要为了那点心猿意马搭上自己的前程。
“李先生,我就不送了。”
宋承良像是早有所料般,提前将伞挪到了桑南溪头上。
这把伞比起刚刚那把,更能遮风避雨。
“我不去。”
桑南溪的声音被雨声覆盖,也不知坐在车里的人有没有听到。
“承良,你送他回去。”一边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宋承良瞥了一眼周聿白的脸色,快步跟了上去,声音也不再似刚刚那般公事公办。
“南溪,先生今晚喝了酒,吹不了风的。”他的语气极为诚恳。
桑南溪到底是被拦住了脚步,原本她也是想骂一句:“他吹不了风关我屁事。”
可一转头,看到那孤零零的一个人影,再看看宋承良被淋湿了的肩膀。
桑南溪觉得周聿白就是故意的。
“桑小姐。”宋承良的声音又低了几分,甚至有些恳求的意思。
桑南溪咬了咬唇,面色不虞,骂了一句:“下次他再抽风,你就直接把他送精神病院去。”
她几个跨步冲上了车,车门“砰”得一声被关的震天响。
刚上车,隔断就被升了起来,暖风呼呼地吹着,混着那熟悉的香水味,让人有些头脑发晕。
还没等桑南溪说话,眼前一黑,一条毛巾搭在了她脑袋上。
隔着毛巾,宽大的手掌揉搓着她的发丝,擦去了雨水残留的寒气。
揉着揉着,桑南溪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起来,这动作与其说是在帮她擦头发,反倒不如说是在泄愤。
再揉下去,她脑袋估计都要起火星了。
“周聿白!”她尖叫着扯下毛巾。
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周聿白的嘴角噙着笑,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纵容,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被惹毛。
桑南溪其实是个挺懒散的人,从小到大,家里有阿姨保姆料理,没什么需要她亲自动手的事情。
所以轮到要她自己动手的时候,她基本上是能懒则懒。
她愿意花时间去美容护肤,偏偏洗完头吹头发这件事儿跟和她结了仇似的。
周聿白说了她几次,她就开始不耐地冲他嚷:“我这么多年没吹干也不见我头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