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的电话,更像是遗言。
遗言?
姜喃的手在胸口按了按,心里没来由头地紧了紧。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立马打开了房间的门冲了出去,身上穿着家居服,脚上穿着拖鞋,可是她恍若未觉。
从电梯里出来。
姜喃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直直地、毫无阻挡地钻进人的鼻子里,气息直接盖过了其他味道。
她讨厌血腥味,因为会激发她体内的暴戾因子。
可是,这一次,她感觉自己一步步走入了一个寒冰窟。
梁景之倒在了血泊中,七窍流血,眼睛闭着,皮肤一寸寸裂开,血迹渗出来,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黑色的西装明明最适合掩盖血迹,此时此刻却能明显看出来浸润的红色。
旁边的尼科尔显然状况更糟,气息微弱。
不远处还倒着一个装束奇怪的男人。
“梁景之?”姜喃张了张口,嗓音有些干涩,瞳孔印着血色,透着几分嗜血,凌冽至极。
她飞快从手机的侧面抽出一根银针出来。
很快封锁了几个穴位。
梁景之身上伤口裂开的速度忽然停滞下来。
姜喃又给尼科尔也扎了几针。
就在这个时候,头上忽然传来了直升机盘旋的声音。
突兀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