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彤大抵也是随小姐,居然敢对摄政王这样腹诽。
“华彤。”
云素要把华彤的态度掰过来,“王爷到底是王爷,他能一道旨意封姜小姐为翁主。也能一道旨意,置云府于死地。别忘了,他如今是天下的主人,有生杀大权的主人。”
“小姐。”华彤似乎没想那么长远。
如今被一提点,磕磕巴巴不知如何是好,捂住嘴,“小姐,那我方才可得罪了王爷?”
她有点后怕。
“日后见了他还是要恭敬,今日没传到耳朵里,下次可就未必。”云素点了点华彤。
之所以提醒是因为她觉得华彤是个机灵忠心的,找个这样的人难得很。若是换其他人,她未必会理会。
“是,我知道了。”华彤知道小姐在为她好,性子也收敛些。
东西又被退回来,摄政王意料之中。
他封姜凤留翁主的消息,指定是传到云素耳朵里,正生气呢。
“王爷。”
“罢了。”摄政王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这几日京城的天气,正好也应了这句诗。
云素熬夜给勉儿做骑射要用的护膝,勉儿才刚学会骑马,听说都摔了好几次。
她听着心疼,就给勉儿做两个护膝。
“小姐,仔细眼睛。”华彤又端来一盏烛台,转头看向关一半的窗户。
秋风微凉,将烛火挑逗得摇曳起来。
“这两日落了秋雨,晚间也开始冷了。”
“是啊。”云素揉揉酸胀的眼睛,“华彤,你去休息吧。我不会太晚,再缝两针就好。”
“是。”
华彤没有坚持,欠身退下。
门关上,可窗户还敞着。
云素知道身后有人,但假装不知。只是埋头手里的针线。
“早知你如此,该带个夜明珠来才是。”
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云素先是一怔。没有第一次的慌乱局促,就假装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