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晚安。”
“晚安。”
君屹走后,璩舒玥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了飘窗上,等天亮。
她自虐地回忆起过往,试图找出最早关于段徽宴的记忆。
她努力回忆了半个小时,却只找到一个模糊的,模糊的令人发狂,发癫,发疯的记忆。
璩舒玥不受控制地骂道:“畜生,禽兽,变态。”
她一边骂,一边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自己是那么恨他,可为什么,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她哭了很久,直到眼睛发干,发涩,发酸,再也哭不出来,她才停住。
她擦了擦眼泪,准备睡觉。
她的人生,就像一场梦,这场梦,醒了,她却不愿睁眼,她又回到了那个梦。
这场梦,真好啊!真好啊!真好啊!
她一边讽刺,一边心酸,一边唾弃,一边流泪。
这场梦,醒了,她却发现,她还在梦中。
她从未离开过那个世界,从未离开过那个有段徽宴的世界。
她的一生,就是不断和自己做斗争。
璩舒玥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天一点点亮起来,听着风在吹,吹得树叶响,她坐在那里,直到天空变成鱼肚白。
她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她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自嘲道:“黎舒玥,你还真是一条贱命啊!”
一秒后,她还是那个人人艳羡的璩舒玥,冷艳无情,自私无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可为什么,她感觉世界像是被泡在牛奶里,软软的,甜甜的,湿湿的,黏黏的。
“璩舒玥,你哭过。”
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还有泪痕。
“你今天怎么了?”璩舒玥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声音不自主地哽咽起来。
“没事。”
“没事。”
“没事。”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