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做过心理脱敏治疗,从不能见水,到能见一立方,到能游泳,虽然只能游一小段距离,可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只不过,我并不能控制我的病不发作,只是尽量在可控范围内,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罢了。
所以,你们放心,我不会死的,我还没成为维多利亚的主人,怎么可能死呢?”
她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谈洅曦透过她的笑,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
她站在璩家那座巨大的书阁里,四周都是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她小小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却又有那么的顽强,巍峨又衰败的古宅里她是鲜活。
这一刻,他又怪自己了。
为什么不早点,再早点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如此就有人为她拿起那些厚重的书籍,陪她一起度过那些孤独而又漫长的时光。
他伸出手,想要拥抱那个在回忆中挣扎的她,给予她一丝温暖和安慰。
可是,他只能看着,只能听着,他的心痛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其实,璩舒玥懂了,她与谈洅曦是一类人,她能感受到他心里在为她下雨。
能感受到他眼里那份沉重的心疼。
可她是刺猬,满身是刺,会伤人,也会伤己。
她不想让他受伤,更不想让自己沉沦。
她的人生,早已经在十二岁那年,就已经被家族画地为牢,无法逃脱。
她只能自救,也只能自救。
如常说道,语气平淡如水。
“他们的遗传疾病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我绝不允许他们的死亡变成纠缠我一生的梦魇。
璩九池与黎曲瑶才是卑微的懦夫,而他们的女儿,我……璩舒玥……生来就是高山,我欲于群峰之顶,俯视这庸庸碌碌的尘世。”
谈洅曦看着她,心中满是苦涩。
他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真的很好,她真的特别坚强。
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为她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