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思绪被打断,视线落在谢娇娇摊在手心的手表上。
“噢。”江林想了想:“那个姓苏的来看病,没钱,抵押在这的。”
“他欠了多少药钱?”
村里就没什么秘密,哪怕江林不喜凑热闹,对谢娇娇追着苏钰跑,还是有所耳闻的。
更别提,他当初便觉得江野待这丫头有几分不同,刻意打听过两句。
江林是不爱八卦别人的事,但江野的嘛,另当别算。
忽略一旁斜射来阴沉冷郁的视线,江林眼底闪烁着兴味的光芒,大胆开口。
“怎么?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咔嚓。
江野旁边的凳子无缘无故的倒了。
对上众人纷纷扭头,投射过来好奇的视线,江野面色不变,声音却是很冷。
“不小心碰到了。”
江林: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醋坛子打翻了吧!
江竹:苏知青是吧,不管之前如何,但现在大嫂只能是大哥,也只会是大哥。
敢抢大嫂,呵呵......
先过他这关。
江竹是个心细的孩子,单凭江野刚刚跟谢娇娇相处的模样,他便发觉江野的不同。
江野细微之处的神态变化,江竹瞧的真切,有了谢娇娇的江野,浑身的凶戾气息淡了,也不再冷冰冰的,而是有了人气,会笑了。
这些年,大哥为这个家承担了太多。
哪怕当年他年纪小,却也依旧记得15岁的大哥意气风发、邪肆张扬的面孔,只是那件事发生后,大哥变了,变得越来越凶,越来越寡言。
所以,江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大哥的幸福。
大哥守护了整个江家,那么他就由他来守着大哥的幸福。
顿感极强的谢娇娇丝毫没察觉小小房间内的暗流涌动,她收回视线,语气闷闷道:“不是。”
她就是单相思,哪来的定情信物?
就是苏钰那天上学来晚,她问了句原因,他说看不到时间,起晚了,然后她就屁颠屁颠去买了手表送他。
这手表是上海全钢手表,可贵了,不仅用了她一张手表票,还花了一百二十块钱,差不多她半年的零花钱。
这么看来,隼子说她是冤大头,好像也没说错。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