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前两天自己对这人毫无尊敬的态度,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想着自己那时候居然没有血溅当场,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岚尽月欣赏够了他的狼狈,上前一步,出手快如闪电,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将佛珠串套在他脖子上,然后,用力扯紧。
串珠子的是天蚕丝,非常有韧劲,不易断裂,那些佛珠又小小的,轻易就卡进了喉结上方的舌骨处,那些珠子还随着力道一下下滚动。
贺庆之被抓住双手,挣扎不得,喉间被压迫的痛感极其强烈,他急促地呼吸着,鼻孔翕张,整张脸红了又紫。
“你的废话真的很多,害的本王嗓子疼,我很不开心呐。”岚尽月眯着眼,语速不紧不慢,那态度像是在月下赏花间隙,随手处理一件小事般。
她动作十分优雅地将珠串又往他脖子上绕了一圈,这次卡在了他喉结下方的凹陷处,珠串一收紧,便是痛苦加倍。
他的喉间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嗬嗬”声,破铜烂铁拉碴似的。
旁边人看的头皮发麻,看向岚尽月的目光充满惧怕。
岚尽月最后狠狠一拽,贺庆之当即瞪大了眼睛,眼球爆突,就在周围人都以为摄政王会直接这样把人勒死的时候,她手一松,后退了一步。
重新获得自由的贺庆之脑袋懵了一瞬,而本能已经促使他开始大口喘气了。
岚尽月表情嫌弃地拍了拍手,下巴轻抬,示意旁边的飞虎军∶“给本王废了他的手脚。”
旁边人接到命令,手脚利落地执行,在几声高亢的嚎叫后,贺庆之手脚筋被挑断,软成一团瘫在地上,呻吟阵阵。
“你不是很嚣张吗?那不好意思了,本王,比你还嚣张。”
“来人,带走!”
次日,这件事就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个早市的时间,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靖安知府被人半夜寻仇,整个府邸都被掀了的事情。
但随后,就有人出来辟谣,言辞凿凿的说,昨晚是摄政王干的。
百姓惊奇不定间,又看见几个黑衣侍卫敲着锣鼓走街串巷,嘴里还喊着∶“摄政王于今日巳时问审靖安知府贺庆之,大家感兴趣的都可以去看!”
人群一片哗然,有人拉住一个侍卫,急问∶“摄政王来西南了?要公审知府贺大人?”
侍卫停住脚步,客气道∶“是的,摄政王奉陛下之命前来西南赈灾,给大家伙申清冤屈!”
众人骚动起来,街上人头攒动,此刻窃窃私语的声音压都压不住,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摄政王这么好?”
“贺知府真的能得到惩罚?”
“可是西南一带的官员都和他有关系。”
“他们是一股绳!”
“相信摄政王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他们已经被贺庆之压迫太久了,都麻木了,此刻,还有点半信半疑。
那些黑衣侍卫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议论,嘴角咧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