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郡主一开始问了一句陛下在哪儿,知道陛下还在勤政殿后,郡主就突然让奴婢去准备针线,还让人去库房里选了做护膝的料子。”
“郡主不擅长做这些东西,更不擅长针线活,所以就让奴婢教她。郡主学了好久才勉强能上手,奴婢本来是想要帮忙的,可郡主不让,她说要自己亲手做的才有诚意。”晴雨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谢瑜修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更是复杂了起来。她真的是给自己做的吗?
“她睡了吗?”谢瑜修又问了一句。
“郡主刚刚沐浴时情绪低落,所以直接就回了寝殿休息,就连奴婢也不让陪着。”晴雨又说了一句。
情绪低落?应该是委屈了吧?今天是自己冤枉了她……
谢瑜修抬手:“退下吧。”
“是”晴雨不敢耽搁,说完话就赶紧退下了。
王毅看着自家陛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们都退下吧。”谢瑜修又吩咐了。
“是”王毅带着宫殿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退下,独留谢瑜修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坐了好久好久。
不知为什么,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居然生出了一丝怯懦。谢瑜修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现在的虞槿栀。
良久,他终于起身往内殿去了。因为虞槿栀怕黑的缘故,所以屋子里面总会亮着一盏灯,他放轻脚步往里走去。
床榻前的纱幔垂垂落下,遮住了虞槿栀的身躯,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影子。
谢瑜修一步步往前走去,等到了床榻前,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定定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影,一时间没有动作。
又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伸手将床幔一层一层的挑起,一共有四层,就仿佛有四层的煎熬。
谢瑜修把床幔固定到一旁,虞槿栀是背对着他的。他知道,虞槿栀根本就没有睡着,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来了却没有任何反应,这是在生自己的气吗?还是想故意躲着自己?
谢瑜修没有生气,反倒生出了一些后悔的情绪。他在虞槿栀的床榻边坐下,虞槿栀的呼吸很杂乱,她是在紧张和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