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暗自感叹,以往还真是低估了秦砚辞。
孙勇接口道:“秦兄若是想给王达兄弟找个领头的位置,找我们可没用。我们只管这小镇的事,想成气候,还得去找卢光兄,他才是掌管全县的人物。”
秦砚辞刚欲言及他与卢光表兄家的关系,却突然叹了口气,王达也随之低头不语。
三人目睹此景,心中已了然。
自家亲戚间亦有亲疏之分,更何况他们李跟着卢光,对卢光那种利益至上、趋炎附势的性格心知肚明。
要卢光帮秦砚辞尚有可能,而帮助王达……
难度可想而知。
潘志轩靠近秦砚辞,压低声音提议:“秦兄,如果你真心想助王达兄弟一臂之力,又不想通过卢兄,或许可以考虑去找县学的李学官,他或许能成为助力。”
秦砚辞疑惑地问:“这位李学官是何许人也?”
他在县学读书多年,自然知道李学官其人。
李学官学问虽不出众,但人脉广泛,擅长交际,只是因为不李直接教授秦砚辞,两人交往并不多。
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皆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不愿多言。
秦砚辞见状,也不再追问,随意品尝了点桌上的小食,随后带着王达与三人告辞,去接了凌瑾韵,三人一同离开了杏花楼,踏上归途。
出了小镇,秦砚辞吩咐王达先行回家,自己则因需处理县城事宜而折返。
恰好凌瑾韵也要前往县城为李晓贤的母亲再次诊病,二人便结伴而行。
往常熙熙攘攘的城门今日格外冷清,仅有的两名守卫。
平日的喧嚣仿佛一夜之间消逝无踪。
守卫见到他们,眉头微皱,神色严峻:“何方人士?意欲进城?”
秦砚辞语气平静,不卑不亢,简单应答:“正是。”
守卫脸上的不耐,在秦砚辞深邃目光的一扫之下,莫名地消退了,先前的强硬态度瞬间消失无痕。
“我告诉你,进城容易,出城可就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