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夜空的半腰,秦家大院内一片寂静,唯有院墙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孤独的夜曲。
秦砚辞在书房里研读至深夜,待书卷合上,起身回卧室的途中,才发现凌瑾韵盘膝坐在床边,双手托腮,目光明亮却未入眠。
秦砚辞褪去外衣,自然而然地将这个柔软温香的小人拥入怀中,“韵儿,想什么呢?”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凌瑾韵手中紧握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瓷小瓶。
他好奇地接过瓶子,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凌瑾韵急忙夺回,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别动它!”
“毒药?”
秦砚辞望着小媳妇紧张的神情,脱口而出。
凌瑾韵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毒药,是春药!”
秦砚辞的动作顿时僵住,心中暗自嘀咕:“韵儿,你拿这个干什么?”
他内心深处默默祈祷,希望小媳妇别一时兴起对他使用这东西。
他收紧怀抱,但念及小媳妇年纪尚幼,他哪里敢轻举妄动?
凌瑾韵轻轻摇头,再度拾起那瓷瓶,仔细端详,“这是我从咱们外屋檐下的墙角捡来的,我还在想,家中谁会用这样的东西。二嫂、三嫂都有了身孕,难道是大嫂?”
秦砚辞忆起白日里大哥对于大嫂的牢骚,耳根不禁泛起了红晕。
都是大哥这张嘴,没有把门的,夫妻间的事怎能随意对外人言?
望着小媳妇纯洁无瑕的脸庞,秦砚辞连忙接过她手中的小瓷瓶,吹熄了灯,抱着她躺下,将她按在自己胸口,柔声道:“韵儿,好好睡觉!”
凌瑾韵往秦砚辞的胸膛依偎得更深,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不经意间,她的纤细手指在秦砚辞胸前轻轻划过。
玩够了,她准备沉入梦乡。
然而,一道灵光突现于她的脑海,不对,大哥绝不会买这样的东西,大嫂作为规矩的妇人,连镇上都不常去,羞涩的她更不可能购买这种私密之物!
卢彩虹今日递给秦砚辞水喝的场景在她脑海中重现,还有黄达喝下那碗水后,卢彩虹脸上显露无疑的焦虑与紧张,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