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偶尔抓住她一次,狠狠教训一顿,但这份耻辱,终究还是得自己默默咽下去。
更何况,一旦动了手,反倒是让外人抓到了把柄,指责我们仗势欺人。
这几家人提着杨寡妇这件事,进退两难,打也不行,不打又觉得憋屈至极。
“侮辱朝廷命官,小事则当众责罚,示众羞辱,大事则可能终身为奴,永无翻身之日。我虽然目前尚未担任任何官职,但你今日所言,一旦传入公堂,板子与流放的命运,你恐怕难以逃脱!”
一阵冷峻的声音穿过人群,直击人心。
秦砚辞缓缓朝杨寡妇与陈家婆媳的方向踱步,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杨寡妇一见秦砚辞那平静无波的脸庞,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寒意。
近来她在衙门胡作非为,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即使是面对县令,也未曾感到如此慌乱。
凌瑾韵与秦沫沫刚从秦砚辞拆开车厢的马车上缓步走下,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根细小的银针,原准备一旦场面失控,便让杨寡妇彻底失去发声的能力。
未料,秦砚辞不待他人插手,仅以言语,就让杨寡妇如寒蝉般默然无声。
秦砚辞的眼神深邃如渊,紧紧锁住杨寡妇:“书生重视名节胜于生命,朝廷更是不容他人轻易玷污半分!”
话语落定,杨寡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秦砚辞随即转身,面对里正和在场的乡亲们:“各位长辈,今日杨寡妇的言行,请大伙儿若有一天至公堂之上,为我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杨寡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如果不是前几天在衙门的嚣张行为壮了胆,此时恐怕已经瘫软在地。
乡亲们对于杨寡妇这个爱惹事的搅局者,早已是忍耐到了极限,之前还巴望着陈家的婆媳能好好教训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