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韵的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细长的眉梢轻轻挑起,透出几分戏谑:“怎么,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也会害怕区区一根针?”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以及几分调侃。
皇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态,连忙挺直了腰背,试图挽回帝王的威严,沉声道:“朕,岂是畏惧之人!”
“若真无惧,那就再次将手递给我吧。”
皇上抿紧了薄唇,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缓缓地将手递了过去,但在递手的瞬间,他不自觉地将头偏向了一边,轻声呢喃:“丫头,难道就没有其他治疗方法了吗?每天这样扎针,实在是过于繁琐。”
面对皇上的抗议,凌瑾韵手中那几乎触碰到肌肤的针尖微微一顿,她提出了另一种方案:“若是不愿每日忍受扎针之苦,我可以选择使用留置针。在妥善护理下,留置针可在体内保持三至五日。以你的恢复状况来看,待到留置针期限届满,你便无需再进行静脉注射,只需按部就班地服用药物,调养身体即可。”
解释完毕,凌瑾韵的手指再次舞动,那留置针在她的操控下悄无声息地滑入皇上的血管之中,整个过程之流畅,竟让皇上侧着脸,全程未曾感到丝毫的不悦。当
皇上转回头时,留置针已安稳就位,凌瑾韵正在进行最后的固定工作。
鉴于皇上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可以进行轻微的移动,凌瑾韵原计划在今日输液结束后,便安排他返回自己的居所。
虽然凌瑾韵对皇上本人并无恶感,但皇上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江侯爷也会随侍在侧。
而江侯爷每次见到她,总免不了要挑剔上两句,这让她深感头疼,生怕长此以往,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烦躁,忍不住出手教训一番。
毕竟,江侯爷曾于危难之际救她一命,殴打救命恩人绝非明智之举。
然而,心中的憋闷如果不找到合适的出口释放,终将使人压抑。
因此,最好的解决方案莫过于二人尽量避免碰面,各自保持清静。
然而,世事难料,皇上竟在这简陋的小院中渐渐生出了不舍之情,不仅不愿意离开,还豪爽地提出要“资助”她,希望她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