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抬头望着自己的兄长,用力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幕,让秦沫沫惊讶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只见秦砚辞的手腕轻轻抖动了几下,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绳索竟然奇迹般地松弛下来。
随后,秦砚辞以同样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对车内所有被困者吩咐道:“稍后我会为大家解开束缚,但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要急于逃走。我们要耐心等待,当外面有人来援救时,我们就一起冲出马车,里应外合,不仅要自救,更要一网打尽那些恶徒,明白了吗?”
秦砚辞动作迅速而娴熟,逐一解开了秦沫沫以及其他孩子身上的束缚。
此时,不仅是秦沫沫用满含崇拜的眼神注视着他,车内的每一个孩子都将目光聚焦于他,视他为引领大家回家的英雄。
安排好秦沫沫带着孩子们躲到车厢最安全的角落之后,秦砚辞将自己的耳朵紧贴在车厢壁上,全神贯注地监听着外界的每一个动静。
大约又经过了十五分钟的煎熬,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击着秦砚辞的耳膜。他面容冷静,眼神坚毅地转向秦沫沫和其他孩子,低声宣布:“我们的救援来了!”
车厢内瞬时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喜悦,所有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年长的孩子们清楚,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年幼的孩子虽然懵懂,但也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从大孩子的眼神中读到了希望的曙光。
“嘿——”
凌瑾韵猛拉缰绳,马匹矫健地横挡在王铁柱和杨亮的马车前方。
她的眼神冰冷如刀,直刺向杨亮和王铁柱,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是要自己动手绑起来,还是我来代劳?”
王铁柱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下意识地躲到了王大柱的身后。
王大柱不曾见识过凌瑾韵的手段,自然没有将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放在眼里,他傲慢地站起,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王大爷我是被吓大的?”
此时,远哥和周妈也从后面的马车上走了下来,与王大柱并肩站立,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凌瑾韵身上,透出阵阵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