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作为男子汉,对于村里发生的某些事情感到难以启齿。
王莲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她用力朝门外啐了一口。
“还不是那个杨寡妇,和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今天在村长家商议完事,他就不知跑哪野去了,到现在都没回家。那杨寡妇倒好,硬说是咱们和村长家合谋把她儿子逼走了,要我们赔她儿子!”
话语间,愤怒仍未完全平息。
“赔?我倒想给她两个耳光还差不多!”
王莲娟的怒火仍未平息,原本以为是哪家遭了贼,打算过去帮忙,结果却在村长家门口被杨寡妇缠住,一番口角之争,让她心里堵得慌。
说完,她拉过凌瑾韵的手,眼神中满是疼爱,“韵儿,杨寡妇那人就是个麻烦,以后见着她躲远点,她要是敢找你麻烦,告诉娘,娘替你出气!”
凌瑾韵感激地点点头,随后又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娘,咱们自从上次之后就没再理会过杨寡妇母子,她怎么就赖上咱们,说是我们逼走了杨虎呢?”
王莲娟一脸鄙夷地叹了口气,“还不是杨虎那小子,眼红咱们家新盖的大房子,今天又听说我们要雇人开挖水渠,心生嫉妒。他以为咱们能从穷苦中翻身,他也能在城里赚大钱,所以就跑了。”
这时,万氏从屋里走出,同样一脸不屑,“就凭杨虎那德行,还想在城里发财?我看八成又是跑到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去了。”
凌瑾韵的眼眸中闪烁着深思,她站起身,语气坚定:“娘,我要去县城找砚辞。”
王莲娟和万氏正骂得起劲,闻言皆是一愣,惊讶之余,嘴巴微微张开。
片刻沉默后,万氏首先回过神来,“韵儿,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县城?”
凌瑾韵重重点头,神色凝重:“是的,杨虎是在得知我们要雇人挖渠后离开的。他若想走捷径发财,绝不会选择正道,很可能会对砚辞不利。”
王莲娟闻言,不禁心头一紧,冷汗涔涔。
方才因与杨寡妇的争执占了上风而略有得意,竟忽略了杨虎进城可能带来的隐患。
凌瑾韵的一席话,如冷水浇头,让她猛然醒悟。
杨虎那人的品性,如此匆忙进城,的确有可能对砚辞不利。
然而,夜已深,王莲娟怎能放心让凌瑾韵独自前往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