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砚辞婚礼的时候,珠珠总是如影随形地围绕在他身旁,我还误会她了”
婶子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感慨。
“善良是真,可命运弄人,让人心疼。成了妾室又被送回,今后哪还有哪家的愿意!唉!不说了!”
另一位婶子接过了话茬,言语间充满了对李珠珠的同情。
这时,一位看似消息灵通的婶子压低了声音:“我有个远亲在县城何员外家中当差,据说何家那位年轻公子因一场意外受了重伤,以后恐怕是无法再有子嗣了。”
凌瑾韵静静地站立一旁,耳畔是婶子们或惋惜或议论的声音,但她自己却未置一词,只是观察着。
正当此时,院子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喧嚣,打断了人们的交谈。
“咦,那不是大壮他二姑吗?今日怎会突然回到这小村庄?”
“还能为何?自然是眼见着秦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心里的算盘又开始噼啪作响,想着如何利用这层娘家的关系,为自己谋些好处罢了!”
“啧啧,真是不嫌害臊,记得她刚嫁出去那会儿,回门时连件像样的礼物都舍不得带,临走时还埋怨娘家给的陪嫁太少,硬说是她娘偏心,当场就闹了个鸡飞狗跳,那次,她娘差点被气得卧床不起呢。”
记忆中,当砚辞高中秀才,一时风光无限时,这位二姑也是隔三岔五地回到这个小村庄。
每一次归来,身边总少不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彩虹,那刻意的炫耀与讨好,明眼人都能看穿,无非是看中了砚辞未来的仕途,企图通过联姻,让自家也能沾上些光。
更有甚者,传言中她还曾私下里怂恿取消砚辞与珠珠之间早有定数的婚约。
在砚辞遭遇不幸,家道中落,为了筹集昂贵的医药费,秦家曾低声下气地向她二姑家求助。
然而,换来的不是雪中送炭的温暖,而是拒绝。
说来也讽刺,自从那次变故之后,她再也没有踏入过娘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