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辞紧皱的眉头如同他此刻纠结的心情,他与凌瑾韵曾多次讨论,却始终未能解开唐氏为何对凌瑾韵会萌生杀意,以及江月为何对凌家痛下杀手的谜团。
然而,如果凌瑾韵真是当年被调换的婴儿,一切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江月与唐氏知情的恶行。
秦砚辞心中虽已思绪纷飞,但他没有将这些揣测告知江铭。
在事实未经证实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他担心一旦确认凌瑾韵并非江铭血亲,江铭可能会因为个人情感袒护江月,这无疑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于是,他选择了一种更为谨慎和尊重凌瑾韵的方式处理此事。
“我不会在没有韵儿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行动。等她醒来后,由你亲自告诉她这件事,至于是否进行比对,我们应尊重她的决定。”
秦砚辞的话语温和却坚定,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原则。
江铭闻此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发笑,却也藏着几分无奈。
他心想,如果不是顾虑重重,何须如此周折?
秦砚辞仿佛看穿了江铭的心思,淡然一笑,反问道:“恐怕你担心的不仅是她的失望,还有在错误假设下强行采血可能导致的其他情况吧。”
这番话直击要害,让江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连忙以折扇掩面,心里嘀咕,这小子总爱揭人短处。
然而,秦砚辞并未给江铭更多的辩解机会,他已经转身离去。
留下江铭一人,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心中五味杂陈。
另一边,正值盛夏,阳光炽烈,叶氏端坐在装饰华美的马车中,随着车身轻轻摇晃,窗外景色悠悠掠过。
身旁是年迈却精神矍铄的张嬷嬷,她手持一把精细编织的蒲扇,不时为叶氏轻轻扇动,企图驱散车内沉闷炎热的空气。
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