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莲娟随即步入卧房,不多时,她手里握着几份泛黄的契约书,回到凌瑾韵面前,郑重地将它们一一交到对方手中:“韵儿,这些是我们家的房契和新购地基的文书,上面都已经写上了你的名字。我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原来老宅地重新分配,其中属于你的一部分,连同你和砚辞将来可能分得的宅基地,都提前转到了你的名下。”
“新房一旦建成,房产证也会统一登记在你的名下,我都觉得这样安排最为妥当,毕竟买地建房的钱都是你出的,理应由你享有。”
王莲娟背对着大门,浑然不知万氏、彭氏和江氏这三位妯娌恰好从外归来,她们的对话和举动,都逃不过凌瑾韵敏锐的双眼。
尽管凌瑾韵的存在让三家的关系逐渐缓和,不再像从前那般针锋相对,但此刻听到王莲娟打算将新房全部置于凌瑾韵名下,妯娌们脸上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还是让凌瑾韵心中泛起了微妙的涟漪。
特别是在这分家产的关键时刻,万氏作为家族中独苗孙子的母亲,对于宅基地的分配与其他三家平分,虽然心中略有不甘,但也勉强能够接受。
然而,若说新建的房屋丝毫没有大房的一份,这样的安排无疑让她感到难以忍受。
性急的万氏,心中委屈与不满交织,不由得呼唤了一声“娘”。
她嗓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娘,您的偏心,怎能如此明显?韵儿出钱买地盖房,多分她一些,我们自是无话可说,毕竟那是她辛苦所得。但将宅基地上新建的房屋全部划给韵儿,使得大房连一处立足之地都寻不到,这和直接将我们驱逐出家门有何区别?”
万氏话音未落,彭氏紧随其后,语气温和却坚定:“娘,这种分配方式,我觉得真的不够公允。我与三弟妹膝下虽皆为女儿,日后她们嫁出去,家中房产多少并不那么重要。可大嫂那里有子胜,若是子胜成长起来没有片瓦遮头,又如何能吸引到好的婚配呢?
彭氏这番话,巧妙地避开了自身利益,专注于强调万氏和子胜面临的困境,既显得大度,又巧妙地将压力转移到了长辈身上,让娘亲不得不重新考虑,因为若是只照顾大房,而忽视了二房和三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王莲娟闻言,目光凌厉,扫视过面前的三个儿媳,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哪里不公平了?你们难道不明白,建房的资金是韵儿一人承担的吗?她出资购买的土地和建造的房屋,自然应归她所有,这还有什么可争议的?”
“再者,韵儿给予你们的酿酒秘方和酒坊,为何绝口不提?那些秘方的价值,你们不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