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凌瑾韵不禁对何家的行径嗤之以鼻。
为了这点儿女私情,竟能设下如此毒计,甚至让无辜的车夫成为牺牲品,实在是小题大做,虚张声势,活像一只吹牛的蛤蟆,气势汹汹却毫无实质。
江铭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挥,嘴角勾起一抹寒霜,“何家真是胆大妄为,苏在……”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凌瑾韵坚定有力的声音打断:“我相公的仇,我来亲手报!”
言毕,她的双眸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冬日里最耀眼的光芒,穿透了所有的阴霾与不公。
他缓缓转身,目光温柔却坚定地落在那个满脸期待与狡黠交织的小丫头脸上,心中暗自思量,她的脑袋里定是又转起了什么古灵精怪的念头。
“好吧,这次就依你,看你如何施展你的小聪明。”
言罢,他轻巧地一跃,身形隐入车厢内部,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凌瑾韵正欲跟随其后,却蓦然被江铭探出车窗的头颅与严厉的话语阻挡:“丫头,听话,在外面候着,你家郎君与我有要事相商。”
话语间,江铭的眼神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连空气中都凝固了一股威严。
奇妙的是,凌瑾韵听到这命令般的口吻,竟乖乖地点了点头,安静地留在了车辕之上,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顽皮。
车厢之内,气氛骤然变得微妙而紧张。
江铭落座于秦砚辞对面,两人之间的空气仿若被无形的力量拉扯,静默中带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
江铭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抖,啪地一声展开,那双桃花眼此时却如寒冰一般,没有丝毫暖意地锁定了秦砚辞。
而秦砚辞,面不改色平静回视。
“在我看来,你并不适合凌瑾韵,和离书,你是打算自己拟呢,还是需要我来代笔,而后你只需签名画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