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辞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凌瑾韵身上,见她不秦一切地追来,连忙吩咐安叔停车,自己则灵巧地从牛车上一跃而下,迎向凌瑾韵,脸上满是不解与关切:“韵儿,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什么忘了吗?”
凌瑾韵的眼眸清亮如泉,其中透露出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我要陪你到县城,亲眼看你平安到达。”
回想起上次秦砚辞独自前往杏花楼送酒,凌瑾韵从清晨就开始坐立不安,最后不得不央求王莲娟允许她搭乘邻村的牛车偷偷前往镇上。
王莲娟以为这只是小姑娘对外界的好奇,便随了她的意,并以购买针线为由,让她得以顺利出行,避免家中弟妹们说三道四。
秦砚辞虽有犹豫,但在凌瑾韵敏捷地登上牛车的刹那,他所有的拒绝都被融化了,嘴角微微上扬,最终选择了沉默。
好吧,这一次回县学的行程与前世大为不同,相信不会再有那些不幸之事发生。
凌瑾韵乖顺地依偎在秦砚辞身旁,两人一同坐在晃晃悠悠的牛车上。
而秦砚辞,则始终细心地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凌瑾韵与颠簸的外界之间。
杨叔驾驶的牛车缓缓驶向小镇,车厢随着地面的坑洼微微颠簸,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在干燥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昭示着久旱未雨的季节。
抵达小镇后,他们需转换交通工具,寻找直达县城的牛车。
小镇的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与行人的脚步交织在一起。
然而在这热闹之中,难掩民生困顿的愁容,干旱让田地龟裂,收成锐减,百姓手中的铜板更是珍贵得如同生命的甘露。
今日的牛车,除了秦砚辞与凌瑾韵,并无他人共享。
驾车的大叔,面庞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笑容憨厚,与杨叔相似,皆是一脸沧桑又不失温暖的中年男子形象。
当秦砚辞礼貌地向车夫致以问候。
车夫讲述着世态炎凉与人心的复杂。
凌瑾韵聆听之际,心中涌动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她隐约感觉到,之前笼罩心头的阴霾,或许与那些横行无忌的山贼有关联。
随着旅程的深入,凌瑾韵的眼神越发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