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辞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温度,原本无心的话语似乎在这样的氛围下带上了一丝微妙的情愫,让他不禁心头一紧。
“韵儿,我是说……”
他欲言又止,想要解释自己的本意。
然而,不待他继续,凌瑾韵已动作轻巧地舀起另一颗糖心蛋,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将其轻轻放入秦砚辞口中,她的笑容明亮如月,满是戏谑地问:“甜吗?”
那一刻,两人的距离仿佛因这简单的互动而骤然拉近。
秦砚辞嘴里满满当当,只能细细咀嚼后,略带尴尬地评价:“恐怕糖确实炒得有点过了。”
他自知厨艺平平,对于这一点并不意外,言语间却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凌瑾韵满足地轻啜了一口糖水,将空碗放下,笑容依旧温暖人心,“我觉得刚刚好,糖要这样炒,糖水才有那股子醇厚的味道。”
她的肯定让秦砚辞心中的尴尬稍减,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痢疾,尽管初时来势汹汹,但在姚大人的及时应对下,很快得到了控制。至午后,疫情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再无新病例出现。
姚大人推广的用马齿苋熬水预防瘟疫的方法,虽因天干物燥、马齿苋稀缺而显得尤为珍贵,但他早有预案,即便是找不到马齿苋,沸腾的开水也能成为有效的预防手段,科学地对抗着病菌的传播。
随着几位重症患者的病情稳定,剩余患者只需按部就班地接受药物治疗,其他大夫已经可以轻松接手。
于是,凌瑾韵决定前往向姚大人告别并收取应得的诊金。
这一昼夜,她不辞辛劳地诊治了总计一百三十四人,按照约定,她应得的报酬是一百三十四文。
姚大人笑呵呵地打开钱囊,开始数钱,却尴尬地发现,囊中只有一百零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