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后狠狠瞪了秦砚辞一眼,仿佛在责怪他的不懂事,甚至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把,让秦砚辞痛得眉头紧皱,却不敢抱怨。
“老四啊,我原以为你是个懂得心疼人的孩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对韵儿好,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昨晚,韵儿为了子胜的病,熬到半夜,你竟然还说她累着了?若是你连心疼人都学不会,以后就别和媳妇儿同榻而眠了,让韵儿跟我睡!”
王莲娟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责备,却也藏着对儿子深深的期许与爱护。
秦砚辞被母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耳根子悄悄爬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他该怎样向母亲说明,那所谓的“累”,其实并非凌瑾韵所承受?
要他如何启齿,告诉家人他们之间尚存的那一层未破的薄纱?
想到这里,他只能涨红着脸,低头避开母亲的目光,背上沉甸甸的酒筐,脚步匆匆,借故急行出门,“娘,二哥三哥还在外头等着,我得赶紧去了。”
门板轻轻合上的那一刻,王莲娟悄悄转回身,推开了秦砚辞与凌瑾韵的房门,悄悄探视熟睡中安然无恙的凌瑾韵。
随后王莲娟回到了厨房忙碌。
锅中的水欢快地沸腾起来,她轻轻地将精心挑选的红糖投入水中,那深琥珀色的糖块缓缓融化。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打入几枚新鲜的鸡蛋,蛋液在热水中迅速凝结,绽放出一朵朵细腻的蛋花。
与此同时,凌瑾韵在梦乡里,偶尔呢喃几句,似乎在无意识中寻找那份失去的温暖。
她的脸庞恬静,眉头微微蹙起,细密的汗珠在额间闪烁,展现出一种脆弱的美。
而在村口,秦砚辞他们背负着沉重的酒坛,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李里正的眉头紧锁,岁月在他脸上刻画出深深的皱纹,却也增添了几分沉稳与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