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姑子的询问,凌瑾韵并未坦白自己独自上山的艰辛,只是淡然一笑:“在树洞里找到的。”
夜幕降临,秦沫沫听到凌瑾韵要熬栗子粥,顿时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帮着剥起了栗子。
厨房内,灯光摇曳。
二人在里面忙碌着。
就在这时,秦砚忆扛着柴火归来,脸色阴沉,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愤愤不平道:“老李家那些人真是不要脸!之前明明是他们死乞白赖要把闺女嫁给我们大哥,现在倒反过来说我们家攀高枝!”
“还有那个李珠珠,也不是什么好货!”秦砚忆的语气愈发激烈,“都退婚了,还隔三岔五的往咱们家跑,装出一副旧情难忘的样子,无非就是让自己的名声好听些!”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缺男人似的!”秦砚忆的指责如同连珠炮般密集,然而,还未等他继续发泄,就被秦砚辞冷声打断。
“二弟,背后议论女子的是非,实乃君子所不为。”
秦砚忆听罢兄长的训诫,只能悻悻然地闭上嘴巴。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一颗饱满圆润的栗子,剥去其硬壳,口中还不忘低语抱怨,“那个李珠珠,哪能与咱们温婉贤淑的大嫂相比,怕是十个她也抵不上大嫂的一根指头。”
自从大嫂凌瑾韵踏入秦家门槛,面对大哥秦砚辞病弱之躯及家中拮据的生活境况,她不仅毫无怨言,反而承担起繁重的家务。
王莲娟此刻正坐在灶台旁,淘洗白米。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三个儿女,心中不甚欢喜。
然而,这抹欣慰的笑容很快被忧虑取代。
秦砚辞那日益消瘦的身影以及即将到来的新年,让她忧心忡忡——距离除夕仅剩一个月,自己的儿子能够熬过寒冬,迎来新年吗?
她不知道。
凌瑾韵察觉到了母亲王莲娟的忧虑,她一边剥着栗子,一边用余光默默关注着母亲。
当看到王莲娟起身准备煎煮秦砚辞的汤药时,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上前:“娘,您辛苦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罢,她接过药罐,悄然调整了药方,特意增多了两倍的甘草。
这样可以更好的缓解秦砚辞的痛苦。
凌瑾韵全神贯注地守候在炉火旁,将三碗清澈的井水熬煮成一碗浓郁的药汁,其间不时用木勺轻轻搅拌,防止药渣粘底。
待药成,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滚烫的药碗,走向卧病在床的秦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