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这事儿他原本就不乐意,哪知老娘趁他昏睡时拍板决定了,等他醒来,人已经送上门。
秦砚辞嗓音里透出一丝歉意:“要是你不愿意,我可以写份离婚协议给你,之后咱俩各自找对象,各过各的……”
话还没说完,凌瑾韵打断他的话:“没有的事!我愿意!”
就现在来看,秦家人还不赖,大雪封山的,她人生地不熟,根本跑不掉。
再回继母那儿,保不准又得被逼着再嫁一回,天知道会碰上啥奇葩!
“行,那你就先在这儿住着。我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娘收你当闺女,别让你守寡。”
男人声音清澈如泉水,就像她空间的那珍贵的灵泉,让人听着特别舒心。
这年头,男人们大多数都把女人当私人财产,随心所欲地摆布,像他这般尊重女性的,真是少之又少。
凌瑾韵穿戴整齐出了门,王莲娟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炉子上还炖着药,满屋子都是中药味儿。
二弟秦建安端着饭菜进屋,小妹秦秀秀则躲在娘亲背后,怯生生地看着她。
“嫂子。”
凌瑾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丫头看起来十一二岁,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特别乖巧。
新婚的第二天,伙食还不赖。
有粳米粥、黄面馒头,还配了一小碗炒鸡蛋。
这粳米可比她上辈子吃的白米糙多了,黄面馒头是玉米面制做的,味道倒还可以,就是吃起来有点儿剌嗓子。
凌瑾韵都不敢去想,原身以前天天吃那些比这还差的食物,得多难以下咽。
王莲娟特意多掰了半个馒头给她,又夹了些鸡蛋过去,试探性地问:“瑾韵,你跟砚辞处得怎么样啊?”
凌瑾韵差点被粥噎着,明白王莲娟这是拐弯抹角地问她昨晚洞房了没。
明摆着,秦砚辞起床都费劲,更别提干那档子事儿了!
“我一觉天明,还没来得及跟老公腻歪呢。”
王莲娟脸色微沉,起身去盛药。
药渣煮得稀巴烂,显然已经熬了不止三遍。治病加上娶妻,秦家家底快掏空了。
凌瑾韵凑近嗅了嗅,虽然分不清具体成分,但基本猜得出是治肺痨的药,不对症,所以没啥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