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乌娅已经没了争斗之心,想要带着宗聿部的人退走,那她对他来说也就没了用处。
他要的是跟萧厌斗,跟大魏打,哪怕血流成河也要让他们不得安宁,而不是偏安一隅隐于草原避世。
“十三散部那边拉拢不住了,我们若不走,只会给北陵王庭的人陪葬。”
“可是……”
“没有可是!”
陆执年眸色冷厉:“陆九安已经落入魏帝他们之手,他们既能用他和鸣珂来做局,自然也就知道我身份,我在乌娅眼里是季容卿,是她和北陵王后的救命恩人,可她如若知道我从头到尾都骗了她,你觉得她还会留我?”
“松墨,你逾矩了。”
松墨心中巨震,突然就想起主子的身份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乌娅公主是爱主子,对主子也是死心塌地,可她爱的是季容卿,是那个当初救了她一心对她又温文儒雅的少年郎,而不是那个从魏朝假死脱身满身污秽的陆家三郎。
她或许可以容忍主子身上有魏人血脉,可她会容忍一个从一开始就骗了她利用她的人吗?
松墨猛地低头,砰地朝着地上一跪:“我错了,主子。”
陆执年垂眸看着他:“乌娅既已对我起疑,呼延闵他们那边肯定也会防着我,想办法避开胡宝宪的人给十三散部其他透个信,让他们自己乱起来,我们再找机会离开。”
魏朝大军步步紧逼,先前更出过探子潜入营地的事情,北陵营中如今是三步一人五步一哨,加上呼延闵他们一直命人紧盯着他,若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先乱起来,他根本不可能安然离开。
而且他要走,必定要走的悄无声息,否则北陵的人不会放过他,大魏那边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