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揉着脖子:“照规矩不是该去太皇太后那里磕头?”
花芜见状连忙伸手替了棠宁,稍稍用力舒缓着棠宁身上难受。
一旁月见则是解释说道:“太皇太后近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秦娘子也难以预料她什么时候能够清醒。”
“先前太皇太后醒过来时就吩咐过陛下,说如果今日她身子不好醒不过来,就不必让娘娘去她宫中折腾,让您与陛下好生安寝就是,等到后面她醒来时再过去磕头。”
棠宁轻皱眉心:“这样的话,宗亲那边怕又得说嘴……”
“他们几时没说过?”花芜手里动作没停,口中有些不满的哼了声:“自打陛下上后之后,为了尽快安稳朝中留着那几个王爷,他们什么时候没想着给陛下和娘娘添点儿堵?”
那些人倒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陛下,也不敢在朝中跟他对着来,可用着“规矩”二字,仗着尊长身份,时不时的“好心”提醒陛下和娘娘几句,再故作亲近实则讨嫌的说些身份之内却让人不想听的话。
那些个宗亲惯来是会软刀子磨人的,他们也不跟陛下闹,明面上更是支持着陛下这个谢家正统,大是大非上也不从不被人抓着尾巴,可就是这种不见血却又膈应人的软刀子才最让人恶心。
偏偏陛下还不能与他们较真动手,否则就是帝心凉薄,无情无义。
花芜说话间想起那几个老王妃先前跟娘娘说过的话,就忍不住直翻白眼。
“奴婢瞧着那些人就是闲得慌,娘娘您就是做的再好,他们也能挑出刺来,您今儿个都累了一日了,太皇太后也准了您不去磕头,您就休息休息。”
月见在旁也是说道:“花芜说的是,太皇太后不会为难娘娘的。”
太皇太后本就是和善性子,对陛下和娘娘又极为疼爱,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何,也明白陛下他们的婚事本不必办的这么匆忙,就连登基大典也是从未有过的仓促。
“她老人家知道您和陛下是因为她的身子,为了全了她心愿才赶在今日行礼,娘娘若执意过去伤了身子,太皇太后知道了才会心中歉疚。”
棠宁闻言想起那个清醒时格外慈爱的老人,歇了过去的心思,只是……
“秦姊姊这几日一直都在太皇太后宫里?”
月见点头:“秦娘子时时守着。”
棠宁忍不住眉心轻蹙,眼底带上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