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手痒,压着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念头,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不说盏茶时间,让老夫回去换个衣裳眯一眼就起来?”他横了蠢蠢欲动的萧厌一眼,直接道:
“傅家那边你先送个话过去,等午后老夫再陪你过去。”
见萧厌还想说话朝前提,他到底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行了,赶紧滚下去回你的积云巷去,老夫累得很。”
萧厌被曹德江从马车上撵了下去,瞧着曹家马车飞快离开,他忍不住自喉间溢出低笑声,过了片刻,后方缙云就骑马追了过来,他身旁另外一匹马仿佛识途一般不需人牵引就径直到了萧厌身旁。
马儿停在他一侧朝着他低叫了两声,马头凑过去碰了碰萧厌。
萧厌轻笑着拍了拍它脑袋:“梨子,别闹。”
拉着缰绳翻身上马,缙云骑在马上跟了过来。
“主子。”
“宫里如何?”
“一切都跟主子预料的差不多,安帝因为未能成事没有从您这里夺回虎符,对刘童恩甚是恼怒,刘童恩离开时顶着满脑袋的血,对安帝也像是生了怨怼。”
缙云骑在马上跟萧厌并行,低声说道:
“只是冯公公让人传话,说安帝像是捏着刘童恩什么把柄,他试探着挑拨了几句,安帝都神色笃定,好像完全不担心刘童恩会背叛。”
萧厌若有所思。
刘童恩对安帝十分重要,安帝对他虽然信重,但是态度却算不上好。
照冯来所说,这段时间安帝一有气怒不顺,几乎都落在刘童恩身上。
论理如今朝中只有刘童恩一心向着他,又捏着那支私军,安帝应该要多加拉拢好言相待。
可他态度却恰恰相反,动辄打骂不说,言语之间也极为轻蔑,就好像只是将刘童恩当了一条能替他做事又极为忠诚绝不可能背叛的狗。
他为什么能这么肯定拿捏得住刘童恩?
萧厌捏了捏手里抓着的缰绳,低声道:“去查查刘童恩早逝的妻儿,还有他父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