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鲁如实道:“我家中女儿与钱尚书家的女娘交好,之前中秋那夜在宫中也与祥宁郡主有过交集,祥宁郡主曾邀请她过府可以入荣盛书院观书。”
“她今日与钱家女娘一起去积云巷时无意间听闻了些口风,还与我夸赞祥宁郡主和定国公大义,不似外间传闻那般为一己之私贪财揽权。”
梁广义皱眉:“王小娘子既与祥宁郡主交好,那王大人这是……”
王怀鲁沉默片刻,才躬身道:“十余年前我刚入朝时,曾因大言不惭言语冒犯过陆家,当时梁太师替我解过围,还夸我文采出众,我这才得入先帝之眼,虽然梁太师记不得此等小事,但下官铭记于心。”
“往日下官官职卑微帮不了太师什么,如今只是传句话而已,而且定国公派人南下的事并未曾太过遮掩,否则小女区区一闺中女娘也不会知晓。”
“户部抚恤银钱发放不足,南地消息自然会传回京城,到时候所有人都能知道,下官只是提前告知太师一二,算不上什么大错,也不算违背了小女和祥宁郡主之间的情谊。”
王怀鲁说完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多言,只是略略欠身说道:
“梁太师还要回宫面圣,下官就先告辞了。”
“王大人慢走。”
王怀鲁走了,梁广义却是忍不住回想,他帮过王怀鲁吗?这位不怎么起眼的翰林在朝中向来没有存在感,而且十余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印象。
但是当年陆家人在朝中最为显赫的时候,的确极为霸道,一些新晋朝臣哪怕是对着陆家旁支也得避让风头,其中更是有不少人都被世家子弟以权势压过。
梁广义老谋深算也更顾虑周全,他向来不怎么